第二十八章 不对呀?这老头是谁? (第1/2页)
“老哥!你听到了吗?我马上就能找到我的家人了!”小月闻言喜不胜收,第一反应就是拉住高要的袖子分享这份难得的喜悦。
“嗯,这实在太好了,老哥真为你开心。”
高要沦落秦朝已有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妹妹,北岩山人迟迟未归,殊不知何时才能返回现代,近乎绝望的他听到小月有机会和亲人团聚,一时间比她自己还要开心。
可在开心之余,心中却也难免泛起一丝丝茫然之意。
我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和高岚团聚呢?
摇了摇头,甩开心中的杂绪,高要转身看向项羽,朝他俯身一礼,真诚道:“如此,便劳烦项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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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陛阶高台。
嬴政端坐座前,听着李斯汇报律法改革事宜,突然从门外走来一名侍卫禀告御前近侍小川公公从宫外请来神医,可解瘟疫之困。
嬴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嘴角也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挥手示意李斯退下,起身走下陛阶,在众多臣子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穿过大殿中央,朝门口迎去。
宫中爆发瘟疫,一旦扩散定会危及陛下和皇子安危,所以众臣惊异过后却也‘理解’陛下为何焦虑,俯身恭送陛下的同时,目光也齐刷刷的看向门外,想瞅瞅这位‘小川公公’到底请来的是哪位神医。
远远看去,长长的石阶上,走来两人,在前领路的是为身着太监装束的英俊青年,而他身后跟着的则是一位须发花白,肩挎葫芦的邋遢老人。
但不说此人身份,只看对方这幅装扮就颇有一番隐世高人的模样。
众臣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暗暗颔首,心里没来由的多了几分信心。
和这些‘以貌取人’的大臣不同。
走到门口打算礼贤下士的嬴政,满是得意的微笑却逐渐僵在了脸上。
‘周神仙头发白了?’
‘不对呀?怎么不是他?’
‘这老头是谁?你不是周寂老乡吗?为什么不找他来?’
眼看易小川越走越近,嬴政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攥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抑制着心中冷意,嬴政迈出门槛的一只脚停在了半空,缓缓缩回了门内。
“启禀陛下,这位崔文子前辈乃当世神医,定能解瘟疫之困。”
“哦~你既如此信心此人,那便与他一并入殿医治吧。”
嬴政语气中不带丝毫波动,淡漠的瞥了易小川和崔文子一眼,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陛下专门走到门口,不是为迎接我们的吗?”易小川疑惑的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崔文子摇头苦笑,扒开葫芦灌了一口,幽幽的说道:“也许是接错人了呢?”
御前的另一位近侍从嬴政离开的方向快步走来,轻咳一声,昂首道:“陛下口谕,宫中瘟疫严重,御医署一切人力物力暂由小川公公与崔神医调度,待瘟疫解除后,再行封赏举荐之功。”
近侍宣完口谕便朝陛下追去,易小川张了张口还是没有叫住对方。
圣意难测,易小川虽看不懂陛下这一通到底是什么操作,不过对他而言,眼下最关键的还是要尽快救出玉漱公主。
如今距离瘟疫爆发已有十日,玉美人殿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易小川只能在心底默默祈愿,祈祷玉漱身体无恙。
人命关天之事,容不得半点拖延。
易小川拖着崔文子一路赶到偏殿门前,看着门内又抬出一位宫女,心中愈发焦虑。
崔文子撕开一条碎布掩住口鼻,上前查看宫女死因,瞥了眼易小川道:“此病虽然危险,但也并非无药可医,老夫手里就有一份药物可以医治一人,但要想救治更多,却是要重新配药了。”
易小川想也不想的说道:“崔神医愿意帮忙,小川心中已是万分感激,怎敢妄想神医随我一同冒险,不若这样,就由我先入殿救人,神医在御医署调配新药,每日通过围墙送入殿中,如何?”
“万万不可。”崔文子皱眉道,“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你这样贸贸然进入偏殿,怕是人还没救到,自己反倒染病了。”
易小川嘴角勾起许久未曾露出过的痞笑,捶着自己肩头,得意道:“没事的,我从小到大什么样的预防针没打过?体内早就充满各种抗体了,区区瘟疫不足为惧。”
崔文子闻言一愣,看向易小川轻挑得意的模样,幽幽的说道:“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易小川脸上的痞笑一僵,然后恢复如常,揽着崔文子的肩膀,晃悠着下垂的发丝,笑道:“也许是经历过低谷,重新看到光明了吧?老崔,你可是我现在所能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希望皆在你手......拜托了哟~”
易小川语气虽然轻叹,但眼神中似乎带着更深一层的意味。
‘谷底’‘稻草’‘光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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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崔文子递给他的药包,易小川看着缓慢开启的大门,刚迈上台阶,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身上的太监服,连忙脱了下来。
在周围禁军诧异的目光下,换上一身粗麻布衣,用绢布掩住口鼻,一脸决然的迈入了偏殿大门。
一步人间,一步便是地狱。
随着大门咿呀关闭,易小川就好像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这里满地的死尸,满地都是哀嚎。
更多的却是连哀嚎的气力都已经不在,只能静静的躺在廊院一角,绝望中等待死去。
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和怜悯之色,易小川小心翼翼的从廊前穿过,尽可能的避免触碰他人,临到大殿前,像是意识到了有人经过,原本一位默默等死的宫女,突然惊坐而起,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嘶声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易小川紧紧攥着怀里的药包,有些不忍的抽开小腿,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殿内传来一阵轻咳,玉漱有些气虚无力道:“是谁在外面?”
“是我。”易小川低头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推开房门,一进偏殿就看见了屏风后面的一个熟悉身影,正强撑着从床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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