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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巨人向花木兰招招手,她就去替了他的位置。他跑去把院子里所有能烧的东西都搬起来,堆在院子的入口处,并且丢了个还在燃烧着的火炭。不久,幽冥的天空中就拉起了一幅火焰的帘幕,透过这帘幕的缺口,可以看出那平原被火闪闪的火光照得雪亮。这时,一休哥才看清了眼前要对付的红狼是那么多,从没见过有这么多的狼聚在一起,也从没见过这样凶狠的狼。绿巨人烧起来对付它们的那张火网,把它们挡住了,但同时也加速了它们的愤怒。居然有几条红狼直进逼到火坑边上,烧了前爪。一阵又一阵,那叫着跳着的狼群冲上来,打枪不能把它们止住。一个时辰,已经有十多匹红狼倒在草地上了。
现在,处境稍微好了一点,只要手枪的光粒子不完,火网还布在院门口,狼群的冲锋是不怕的。但是,一旦光粒子耗尽,火网一熄,又怎么抵抗狼群呢?三人心里明白,都很焦虑。一休哥的面孔灰白,但是,手还不丢下枪,他坚定地等着发怒的狼来袭击。这时,花木兰对当时的处境冷静地考虑了一番,决定来个彻底的办法。她心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没有光粒子了。我们不能等到那时候再下决心呀。”她回头看着绿巨人,说出自己的想法,时断时续的枪声打断了话头。
他俩达到彼此了解的程度是比较困难的,幸好,花木兰早就知道了红狼的习惯,否则,绿巨人说的、做的手势,她会感到莫名其妙的。虽然如此,她还是费劲地才能把绿巨人的话传达给一休哥。“他怎样说?”一休哥问,“他说无论如何要坚持到天亮。红狼只在夜里出来,一到早晨就回窝去。它是夜狼,怕阳光。”“那我们就抵抗到天亮好了。”“是的,一休哥,不过,手枪没有光粒子了,只能拿刀拼了。”
这会,绿巨人已做出活力示范:一只红狼跑到火网边上,他的长胳膊握着刀,伸过火网,又把血淋淋的刀收回来。火和手枪的光粒子都快完了。快到早晨三点钟的时候,绿巨人已经向火坑里投下了最后的一捆柴草,他们的手枪一共只剩下四发的光粒子了。一休哥向四周看了看,伤感万分。他,想到他的同伴,想到一切他所爱的人,爱他的人,默默无言。也许,之前在他的幻想里,还不觉得死就在眼前。但是,现在他已经想到了。他仿佛看到了那幅不可避免的悲惨画面:自己活生生的,被饿狼吞咽下去……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睛里流出来。花木兰微笑地看着他。“我不怕呀!”他说,“不怕,咱们都不怕。”花木兰回答,“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我们就得救了。”“打得好,绿巨人,打得好!”一休哥又叫着,这时,绿巨人正用木棒捅死了两头想跳过火网的红狼。
不知相持了多久,在即将熄灭的红光照耀下,他们看见那大群红狼以密集的队形扑了上来。这场血战已经接近最后关头,火焰渐渐低下去。原来照得雪亮的原野又渐渐回到黑暗中,同时黑暗中又出现了红狼那发着鳞光的绿眼睛。看样子,整个狼群很快就要扑到院子里来了。绿巨人放了最后的一枪,打死了一匹狼。三个人手枪的光粒子没有了。这时,狼群的攻击起了变化,它们仿佛跑开了,之前一直震耳欲聋的号声忽然停止了,一种死沉沉的静寂笼罩着平原。“它们走开了!它们走开了!”一休哥欣喜地喊道,“但愿吧。”花木兰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但是,绿巨人对他俩摇摇头。他知道那些野兽不会放弃到口的美味的,除非是阳光逼着它们不得不回巢。
在他们猜想的刹那间,红狼的策略已经改变了。它们不再想正面冲进院子,但是它们的新战术给他们造成的危险更大、更紧急。那些红狼看见前门被火和刀子顽强地保卫着,一齐绕过那院子,准备从背后进攻。一会,他们就听到了它们的爪子在半朽的木桩上抓。从摇动的柱子缝里已经伸进了许多强健的腿和血盆大口。的卢马惊骇极了,挣断缰绳,在院子里疯跑。这时的绿巨人,象野兽在笼子里一样,在院里兜着圈子,突然,跑到他的马跟前,马已急得不耐烦了。他给马戴上鞍辔,仔仔细细地,连一条皮带、一个纽扣也不忘记。咆哮声在继续增高,他仿佛毫不在乎。花木兰和一休哥迷惑地看到他这样做,他俩心里又悲痛又恐慌。
“他要丢下我俩了!”一休哥看见绿巨人就要跨上马,便脱口叫起来。“他吗?不,他不会丢下我们的!”花木兰惊恐地吼道,一休哥反问:“你凭什么这么说?”“凭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