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2/2页)

我像疯子似得一把推开她，夺门而出，背后，传来一阵阴冷的笑，我打了一个寒战。我刚才在做什么，我刚才在想什么，难道我真的想和她做，难道我真的克制不了自己，我简直就是个小丑。我深深舒了一口气，像大难逃生。
　　
　　我回到家时才发现，全身都湿透了，此时，已经凌晨4点钟了。
　　
　　若玲依旧在等我回家，不等到我她是不会睡觉的。若玲是我的妻子，她是个奇怪特的女人，她不允许我碰她的身体，就算我们结婚已经5年。我深爱着她，没有什么理由，就像一切爱情都来得很没道理。如果非要我说出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她理解我，她是我肚子里的一只虫，把我心里每个角落都啃了个遍。
　　
　　若玲一向很有耐性，无论多久她都会等我，她不会打电话催我，也不会因为无聊躺沙发上睡着，更不会对我发小脾气。这让我恨羞愧，更何况我对她说过，我会早点回来一起过29岁的生日，而我，还差点背叛了她。
　　
　　吃过了没？若玲问我。
　　
　　我一直对她很坦诚，我说：“喝了很多酒，没怎么吃。”
　　
　　若玲说：“桌上有菜，吃些吧，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
　　
　　“恩，我会注意的，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以后要是我来晚你就别等我了，先睡。”
　　
　　“我不累也不困。”
　　
　　我很羞愧，“你不关心我今天做了什么么？”
　　
　　“关心，只是因为关心你。”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背叛了你。”
　　
　　“你不会背叛我的。至少你的心不会。”
　　
　　我想起了柔茹的话，“那假如我的身体背叛了你呢？”
　　
　　“那根本不算背叛。”若玲说。
　　
　　填饱了肚子，我闷头就睡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还是做那个梦，梦里有流淌的小河，有一望无际的麦田，麦田里孤独的卧着一座农房，房子旁边有一棵大树，我躺在大树下的藤椅上，静静地睡着，正在我处在半睡半醒中时，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呼救，我顺着声音寻去，农房的后面有一口井，声音是从井里发出的，我伸头朝井里看，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这时我忽然脚一滑，竟落入井中，周围是漆黑一片，我连自己都看不见，我很害怕，拼了命地呼喊，但是我叫不出声，我想伸手去摸，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只听见有人在呼救，阴森森的，很凄厉，这声音很耳熟，若玲，是若玲的声音，她有危险了么，我挣扎着，可是我好像丧失了任何能力，任何感觉。
　　
　　“怎么了？”若玲问我。
　　
　　我蓦地惊醒，说：“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
　　
　　“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