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王爷来得巧了 (第1/2页)
沈南枝这边收拾好了,却没有立即去前厅。
她先问了昨日姜嫣然的情况,她那时候鬼鬼祟祟从后门出来,肯定没好事。
根据追风带回来的消息,恰是在那会儿姜嫣然收到了赵婉出事的消息,才着急忙慌地赶过去,这几日她的心思怕是都要用在寻找赵婉的下落上,应该没工夫来沈南枝面前碍眼。
至于刘妈妈那边,反正已经抓住了她的把柄,沈南枝觉得,还是把她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心。
等姜时宴狗急跳墙,绝对会启用刘妈妈这步暗棋,到时候正好人赃并获。
不过,她也不敢将她放到阿娘身边,用阿娘冒险,沈南枝叫秋月直接将刘妈妈带回了自己面前。
之前被沈南枝打得狠了,养了这两天,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尤其是腰上,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
看到沈南枝,刘妈妈已经习惯性地瑟缩了身子,一头跪在地上:“奴婢给姑娘请安。”
沈南枝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慢悠悠道:“刘妈妈可知道错了?”
已经接连被沈南枝收拾了两次,现在只要看到沈南枝,刘妈妈就已经是提心吊胆,不知道沈南枝还有什么法子等着她。
她现在只恨当时没有眼力见儿,没想到沈南枝怎么就突然跟姜嫣然翻脸了,她还好死不死地去帮姜嫣然给沈言馨面前递话,这才惹怒了沈南枝。
刘妈妈痛哭流涕道:“姑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当初也是瞧着表姑娘与姑娘情同姐妹,以为只是生了点儿小龃龉,想叫小姐出面劝和,奴婢从没想过要背叛小姐和姑娘,还请姑娘明鉴!那日在姜家,也是表姑娘威胁奴婢去的,奴婢就知道那家法肯定落不到姑娘头上,才走了个过场的。”
等她哭着解释完了,沈南枝才故作怅然地叹了口气:“刘妈妈,我之所以那么生气,也是因为你是我阿娘身边的老人,我和阿娘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却偏帮着外人,多少叫我寒心的,我同姜嫣然已经彻底闹崩了,没有和解的可能,看在刘妈妈这么多年为我阿娘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我给刘妈妈一次机会。”
沈南枝放下茶盏,挑眉看向一脸哀求的刘妈妈:“想必你来之前也听到了,我跟谢小侯爷要定亲了,我阿娘身体不好,舅母们又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我身边少不得人提点,你若愿意,便留下来,等这段时间忙完,你再回到我阿娘身边伺候,跟以前一样,她也是极想你的。”
闻言,刘妈妈当即磕头道:“奴婢能留在姑娘身边做事,是奴婢的福气,奴婢谢姑娘开恩!”
沈南枝笑了笑,亲自上前扶了她起身,并惭愧道:“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也知道我是个直性子暴脾气,那日那般打你,一则是气你护着姜嫣然,二则也是为了做戏给我祖母她们看的,委屈你了。”
说着,沈南枝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碧玉飘花镯子:“还请刘妈妈莫要放在心上,就当是我给刘妈妈赔罪了。”
这打三棒子给一个甜枣,就叫刘妈妈都有些懵。
“姑娘,这……这哪里使得,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哪里还当得起姑娘的赔礼……”
沈南枝笑着将镯子套在了她的手上,不容她推辞,并道:“我得去前厅了,刘妈妈身上有伤这两日就先安心歇着。”
至此,刘妈妈只能惶恐谢恩。
沈南枝这才带着秋月提步去了前院。
等走出了院子,秋月忍不住在沈南枝身边嘀咕:“姑娘,容奴婢多嘴,那日奴婢在姜家瞧得分明,刘妈妈当时的表情恨不得那鞭子是打在姑娘身上的,她心里必然还是向着表姑娘的。”
沈南枝点头:“我自然知道。”
不过是先稳住她。
她才挨了打,受了教训,又跟张海旺那边置了气,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冒险出去找张海旺了。
这样,张海旺失踪的事情也暂时不会暴露出来。
不然,张海旺跟赵婉前后脚的出事,很可能引起姜家人的怀疑。
“你私下叫两个丫鬟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切记,不要叫她发现。”
秋月一听,便知道沈南枝自有安排,连忙应下,再不多嘴。
主仆两人很快到了前厅。
出乎沈南枝的预料,前厅安安静静的,落针可闻。
沈家几乎全员到齐了。
阿娘坐在上首,旁边围着四位舅母,分明是帮衬着阿娘,审视这门婚事,生怕沈南枝受了委屈,不知道的还当是她们要找忠勇侯谢震廷算账。
虽然,她们这架势也跟算账无异。
就连小舅舅今日都没去大理寺点卯,此时坐在阿娘右手边的位置,在下手是表哥沈长安。
偌大的正厅,就谢长渊一个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在接受长辈们的目光审视和批判。
沉默了片刻之后。
一贯温和的沈言馨此时都忍不住皱眉道:“阿渊,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可想好了?”
大舅母也帮腔道:“就是,你跟枝枝从小就不对付,听说在老宅还差点儿没拆了屋顶烧了祠堂,可莫要因为一时兴起,这婚事可不是你们玩闹时那般简单。”
剩下三个舅母点头表示赞同。
就连沈长安都忍不住扫了一眼满脸惭愧的忠勇侯谢震廷,忍不住嘀咕道:“这要真成了,也不知你侯府的屋顶牢固不牢固,我当然不是说我家枝枝半分不好,只是他俩这性子实在太相冲了,万一婚后一言不合就开打,莫说侯府,只怕咱们沈家都要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说起这个,沈长安都是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
听完沈家上下的态度,一大早才起床、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人提过来说媒的张媒婆都冷汗涔涔。
原本一张巧嘴儿,这会儿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生怕两边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好好的上门说媒的喜事,愣是叫她比上坟的心情还沉重。
唯有谢长渊满脸通红。
往日里像没有骨头似的,总是吊儿郎当的他,这一次难得站得笔直如松,并且一脸正色双手抱拳,躬身道:“各位长辈在上,之前都是长渊的不对,原谅晚辈以前不懂事,从小就喜欢以这种方式吸引枝枝的注意,我知道错了,此番求娶也并非是心血来潮,我真心喜欢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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