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再忍了! (第1/2页)
在回去的马车上,刘静雅一路都很沉默。
沈南枝几次想开口安慰,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反倒是刘静雅看到她欲言又止,转而笑着安慰起她来:“枝枝妹妹,我没事的,别担心,咱们以后做不成姑嫂,但依然是最好的姐妹,只要你别嫌弃我拖你后腿才是。”
沈南枝连忙摆手:“静雅姐姐说这话就见外了,还有今日之事,说起来静雅姐姐也是因为我才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闻言,刘静雅连忙否认:“这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那些北夷人狼子野心,我这就回去禀明父亲和祖父,还有我阿娘,明日一早就让她进宫去找我姑姑,总不能让咱们白受这口气。”
话虽如此,但结果应该不尽如人意。
因为沈南枝觉得,就算找了,这件事怕是也难找回公道。
不过,这件事由刘家出面,确实更稳妥。
就算狗皇帝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刘淑妃的枕边风,至少还能得到一些作为补偿的赏赐,不要白不要。
而且,以后若再对上那些北夷人,有了前面的铺垫,狗皇帝也不敢偏颇太过。
一味地纵容和息事宁人换不来和平。
若不是看出来大齐不想开战,北夷也不会使出这么极端的法子。
既然北夷有心挑起战事,一计不成,他们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算计,甚至直接开战。
这一仗,也许避免不了。
北境不稳,身为镇北王的萧楚昀自是众望所归。
沈南枝猜想,上一世自己没遇到这些事情,约莫是因为她跟萧楚昀没有什么关联,所以北夷人的目标也没有放到她身上。
而后来,她被指婚给萧祈安之后,也没再见过萧楚昀,应该是那时候他就已经远赴北境了。
可这一世就未必了。
狗皇帝本就多疑。
就算因为萧楚昀时日不多,无缘皇位,让狗皇帝暂时对他放心,怕是也很难做出放他去北境的决定。
且不说萧楚昀在北境拥有数十万大军,去了北境如鱼得水,如今再加上同镇国公府的联姻。
一南一北,若摇旗呼应,他的皇位肯定坐不稳当。
不说别的,只怕明日刘家将北夷狼子野心的消息带进宫后,狗皇帝就已经开始后悔给她和萧楚昀赐婚了。
不过圣旨已下,不能朝令夕改,狗皇帝就算后悔,眼下也没有办法。
想到萧楚昀,沈南枝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正待细想,马车已停在了刘府门口。
沈南枝同刘静雅道别之后,才转身回了镇国公府。
刚进门,才问过门房,得知沈长安和秋月还没回来,沈南枝就见姜时宴一路急匆匆跟了过来。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想来是才从户部赶回来的。
也难为他最近本就公务繁忙,还得操心后宅那些事情,从他回京至今这才几日功夫,他眉宇间的疲惫之色更甚,就连鬓边的皱纹都又多了几条。
刚一照面,就听他皱眉开口:“枝枝,嫣然呢?你有没有遇到嫣然?”
原来,是姜嫣然被掳走的消息让他这般惊慌失措。
他可以暗中给阿娘和沈南枝下药,不顾她们的死活,可对赵婉母子三人当真是爱得很。
既如此,当年又何必抛妻弃子,隐瞒真相做了沈家的上门女婿呢?
说到底,还是他自私贪婪,道貌岸然,既要还要。
沈南枝心里不屑,面上只挑眉:“阿爹作何这般语气质问我?”
姜时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语气太冲了些,他拿出一方帕子:“嫣然被人掳走了,那人留下了这方帕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该是北夷人的图腾。”
北夷巴不得事情闹大,所以对掳走姜家表姑娘这件事,留下些标记和“证据”也正常得很。
沈南枝点头:“是,确实是北夷的东西,也确实是北夷使臣掳走了姐姐。”
话音才落,姜时宴气急之下,脱口而出道:“他们针对的不该是你?掳走嫣然做什么?”
话虽如此,但被自己亲爹这般质问,任是谁都要寒心。
不过好在,沈南枝对姜时宴早已经没有了父女亲情。
她今日很累,身心疲惫,甚至这会儿都懒得同他敷衍和周旋。
所以,面对姜时宴的质问,沈南枝只淡淡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姐姐运气不好,爹爹既然知道了姐姐下落,就自请去找吧。”
说完,她转身要走。
“你站住!”
姜时宴难得地沉下脸来,皱眉看向沈南枝:“那是你姐姐,因为被你牵连才弄成这个样子,如今也是因为你才被人掳走,沈南枝,你到底有没有心?”
闻言,沈南枝回眸一笑:“阿爹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姜时宴气得手抖,但这里距离大门口不远,不想叫外人听见,他只得压下怒气:“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继续往里走,并吩咐小厮去找沈槐书。
他在朝堂上再如鱼得水,底蕴也赶不上镇国公府,更别说镇国公府还有私兵,暗卫。
姜嫣然失踪一事,他只能求助镇国公府。
“姜大人找我?”
沈槐书刚好从月牙拱门那边过来,对于姜时宴和沈南枝的对话,他也听了大概。
姜时宴没有注意到沈槐书不似往常那般唤他姐夫,而是疏离地喊他姜大人。
赵婉出事,姜清远姜嫣然相继出事,他这会儿都快要失去理智,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旁枝末节。
“槐书,我们借一步说话。”
姜时宴抬手,引了沈槐书去前厅。
沈南枝原本是想要回去休息的,可见姜时宴还要打扰她小舅舅,她也就下意识跟了过去。
才进门,姜时宴就屏退了底下人,直接对沈槐书开门见山道:“嫣然不见了,北夷使臣既然敢留下证据,定然是有恃无恐,而且这样的事情也没办法报官,所以我想请槐书出动府上的亲卫去搜寻嫣然的下落。”
说到这里,姜时宴还抹了抹眼睛,自责道:“我姜家表妹将嫣然这孩子托付给了我和阿馨,最近我忙于公务,阿馨身体又不好,都疏忽了对嫣然的照顾,才会叫她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实在愧对我姜家表妹。”
这一番话,明面上是说自己的自责,表明自己重情重义,实则也在提醒沈槐书,是沈言馨疏于对姜嫣然的照顾,将这屎盆子悄无声息地扣到了沈南枝阿娘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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