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是真病了 (第1/2页)
他他他他……在做什么?
沈南枝的脑子好像都转不动了,迷瞪瞪,晕乎乎的。
指尖上传来的温热细腻的触感叫她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不仅如此,强烈的羞耻感也让她手足无措,她出于本能地想要收回手,可却好似生不出半点儿力气。
萧楚昀将她指尖上的血珠子吮了,又很自然地从沈南枝的手上拿过她之前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擦拭血珠子的帕子,轻轻替她擦了擦,才将那伤痕裹住。
这一切,他都做得自然从容,不带半点儿旖旎和遐思。
“抱歉,这是最快的止血方法,“回去叫陆翩翩上点儿药,这两天先别碰水。”
做完这些,萧楚昀才抬眼看沈南枝。
他的唇角还沾染了一丝血迹,那一抹带着潋滟血色的唇,给他本就绝美的面容越发增添了些许浓艳。
哪怕就这样抬眼看过来,什么都不说,也已然勾魂摄魄,颠倒众生。
沈南枝的心跳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漏掉了半拍。
相比之下,萧楚昀的眼神坦荡,语气真诚,反倒叫已经被羞得满脸通红的沈南枝不由得自我反省,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没好意思再对上萧楚昀的眸子,只别过了头去含糊应下。
不知道是不是沈南枝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等她再想细听,这狭窄的马车里却已经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为了打破尴尬,沈南枝找了个话题开口道:“之前北夷使臣那边找王爷去,没什么大事吧?”
“嗯。”
萧楚昀应了一声,可转瞬似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稍显冷淡,忙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虽然是主和派,但对向大齐称臣一事多少有些耿耿于怀,所以在面对其他臣子的时候,难免言语刻薄了些。”
沈南枝懂了,怕是哪个臣子被北夷使臣刁难,下不来台,顺庆帝也怕丢了大齐的脸面,这才连忙找了萧楚昀过去坐镇。
这朝中,说起震慑北夷之人,必然非他莫属。
那确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沈南枝便也没再多问,倒是萧楚昀问起她来:“今日莲池一事,你有何看法?”
沈南枝摇了摇头:“暂时没什么眉目,不过……”
说到这里,沈南枝顿了顿,就算这会儿马车上就只有他们两人,她也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道:“如果王爷手下的小云子等人没问题,那我怀疑静雅姐姐身边有内应,那人不但了解静雅姐姐,而且知道静雅姐姐的一举一动。”
明明今天沈南枝和刘静雅进宫的时候,都没有带丫鬟,自进了宫门,身边也就小云子一人,一路到了锦绣宫。
后面被安排跟着刘静雅的两名宫女,也是锦绣宫小云子手底下的人。
萧楚昀相信的人沈南枝自然也不会怀疑,那就只剩下刘静雅的身边人了。
说到这里,沈南枝好奇道:“王爷,那黑衣人和莲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提到这个,萧楚昀的眼神渐冷,他敛眸道:“倒是有人在莲池周围张望,不过那人也十分机警,并未靠近,而且还没等小云子他们跟上,就不见了踪影,那边已经打草惊蛇,顺藤摸瓜的计划便行不通了,至于那黑衣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被查出,但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宫里人。”
不是宫里人,也就是说,是今日混进宫里的。
而今日宫里虽然人多,但守卫还是森严,想要混进后宫并不容易,除非有内应。
刘静雅去莲池,是想要给沈南枝和萧楚昀腾地方,是她在一时兴起赶去的地方。
而今日的那一番算计……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既要安排宫女去御花园“示警”,又要找黑衣人提前埋伏并避开层层守卫动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则时间来不及,二则,进宫这一路上,越往朝华宫走,人越少,若有人在暗中窥探,沈南枝早就发现了。
除非是……
那人极了解刘静雅的性子,知道刘静雅要来找沈南枝,甚至猜到刘静雅会一路陪着沈南枝去朝华宫,而非是要拉着她去锦绣宫中问安。
他甚至是料到或者是提前得了消息,知道顺庆帝在朝华宫,而萧楚昀也会去朝华宫,猜到以刘静雅那般性子,定然会选择避开,而朝华宫外的莲池,显然就是她的不二之选!
所以,才提前做了埋伏和部署。
这么一想,有本事做到这些,而且既了解刘静雅,又知道顺庆帝动向的人可不多。
沈南枝心里掠过一道模糊的影子,但这一猜测才冒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不等她细想,脑袋里那昏沉沉的感觉越发严重,甚至就连眼皮子都很难抬起来了。
沈南枝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才发现自己额间滚烫。
原来,她之前迷瞪瞪,晕乎乎的感觉不只是因为萧楚昀。
是她自己身体开始不舒服了。
准确的说,是落水浑身湿透去锦绣宫换了衣服之后。
阿嚏!
正想着,沈南枝没忍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她要去摸帕子,可摸索了半天却没找到,晕乎乎的脑子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帕子还在自己指尖包着的。
这时候,一张素白锦帕递到了沈南枝面前。
她下意识接了过来,擦了擦鼻尖儿,才想起来是萧楚昀的帕子,沈南枝有些难为情,正要感激,她突然感觉身子一沉,这下整个人都支撑不住,直接朝前面一头栽倒了下去。
沈南枝在眸光和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感觉到了一双大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旋即,她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然后,沈南枝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看见熟悉的撒花烫金云纱帘帐,沈南枝不由得眨了眨眼,意识还没彻底回笼,就听到床边一声惊呼:“我的枝枝姐!你总算醒了!”
陆翩翩的身影跃入眼帘。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夸张道:“您要是再不醒啊,王爷怕是要将我挂在城墙上斩首示众了!”
沈南枝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哪有那么严重。”
可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又干又疼,就像是被砂纸摩擦过似的,声音都是沙哑无比不说,还难受得很。
同样守在一旁的秋雨连忙上给沈南枝倒了一杯温水,给沈南枝服用下,等她润了润嗓子之后,才道:“翩翩倒也不算太夸张,昨儿个王爷送姑娘回来的时候,那神情咱们看了都怕,甚至连庸医一词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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