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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章,中举人被迫成婚,逼杏鹃离开故乡

正文 21章,中举人被迫成婚,逼杏鹃离开故乡 (第1/2页)

再说司马鼎文准备去省城考试,苏明道暗中对姐姐说:“姐,还是早点为杏鹃和司马鼎文举办婚礼为好。”苏妈妈听了问:“为什么这么急”苏明道说:“如果司马鼎文真的中了举人,恐怕会有变故,人心难料。”
  
  苏妈妈来和女儿杏鹃商议,杏鹃摇头说:“娘舅过虑了,司马鼎文不是这样的人,这点我是确信无疑的。如果真的变了心,就是结了婚也没用。”苏妈妈也确信司马鼎文不是这样的人,但早点结婚也不是坏事,她把司马鼎文叫来商议,司马鼎文说:“妈妈,结婚的事不可草率,等我考上举人,有了功名,我要把婚礼办得隆重,让杏鹃风风光光,体体面面进入我家。您说是不是?”
  
  苏妈妈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勉强。
  
  几天后,杏鹃送司马鼎文上路,路上,野花开放,柳丝低垂,见前面有个包公神殿,粉刷一新,两人进去拜神,杏鹃双手合掌,在神前默祝说:“愿神灵保佑,鼎文哥此去必然不中,保佑他平安回来。”司马鼎文跟在后头,偷听她默祝些什么?竟然听到是默祝他不中,心中十分不快,问道:“你怎么会这样祝我,岂不是咒我吗?”杏鹃不料他会听见,干脆坦诚说:“我是祝你考不中,这不是咒你,是为了我们能够幸福,知道吗?”司马鼎文不懂,问道:“这话怎么讲?”杏鹃说:“你很爱我,我也爱你,如果你考不上,你还是我的,如果你考上了,恐怕就不是我的了,人心多变,谁能料到。”司马鼎文搖头说:“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一言九鼎的人,决不是陈世美!”杏鹃说:“是的,你我了解,但别的人就不好说了。反正我说说而已,你也别太计较,神灵也不会听我的。”
  
  司马鼎文无话可说,从怀里拿出一只光灿灿的东西递给杏鹃说:“这是什么?”杏鹃接过来听到有滴滴答答的微响,猜想说:“这东西虽没见过,但听说过,应该是只金表吧。”司马鼎文笑说:“你的见识也不少,被你说对了。”“金表很珍贵,我想要一只,父亲舍不得给我买,你怎么会有?”杏鹃好奇的问。司马鼎文说:“这是我当年考上秀才娘舅送我的,我正想把它送给你,作为定情之物,既然如此喜欢,那就更对了。”司马鼎文说着,把金表塞在杏鹃手里,深情地说:“这也是我心爱之物,今日送给你,日后见它就如见我。”
  
  杏鹃听了,接过金表仔细欣赏了一会,把它藏好。
  
  两人出了庙宇,又送了一程路,才含泪而别。
  
  章纯钦章大人回京后,任翰林院编修,今年又被朝廷外放为江苏学政,成为乡试主考官,他一直关心吴江县的秀才司马鼎文,器重他的天资才学,上届乡试未见他上榜,今年在录取的考生中果然看到了司马鼎文的名字,欣喜异常,立刻将他从第九名提到第二名,放榜那天,司马鼎文的大名高高在上,赫然醒目。
  
  司马鼎文在省城得知恩师有力提拔,前去拜见章大人,章大人很高兴,拉着他的手说:“这下好了,争取联捷中进士入翰林,好为国出力。”司马鼎文谦虚说:“学生浅陋,这次侥幸得中全赖恩师提携,心中感谢不尽。”章大人说:“不必过谦,来年我在京专候。”司马鼎文告辞而回。
  
  平生快乐事,金榜题名时!司马鼎文兴奋异常,正是春风得意马蹄轻,从省城直奔苏州而来,进了门连声喊妈、杏鹃,苏妈妈和杏鹃听见早已迎了出来,司马鼎文兴奋得象个孩子,说:“妈,鹃,我中了,高中了金榜第二名亚元。”苏妈妈听了很高兴,三人相视幸福地笑了。司马鼎文说:“我现在要立刻回老家一次,家中父母三年未见,他们悬念儿子,我也想见高堂。”杏鹃说:“你早去早回,免得我们掛念,这里许多事还等你处置。”司马鼎文点头应允,然后告别往吴江去了。
  
  不等司马鼎文回家,报捷的报马接二连三跑到吴江司马明德家,司马明德一直为儿子去向不明忧愁至病,后悔不该要他走科举这条老路,今听说儿子高中,从病床上一跃半尺高,兴奋得涨红了脸,病也没有了,冲出厅外抓住报马人说:“真的吗,不会报错吧?”报马人贴上捷报,念道:“捷报贵府老爷司马讳鼎文高中江苏乡试第二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司马明德放声大笑,笑罢又哭,说:“好了,总算登了龙门了。”诸葛淑芬也很高兴,连忙招待报马人,分发赏钱。邻里乡亲见了纷纷送来贺礼,诸葛淑芬忙着招待大家。
  
  忙了几天,司马鼎文回到了家,家人相见说不尽思念之情,又分享高中的喜悦。司马明德说:“你真有骨气,居然三年不归,在哪里苦读用功?”司马鼎文苦笑说:“哪里可用功,只是打工当佣三年罢了。”司马明德追问在什么地方打工,司马鼎文把在苏州三棵树绣花店打工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到绣花店的苏妈妈待他如何象亲儿子一样,又和苏妈妈女儿杏鹃订下婚约之事。司马明德听到这里,脸色阴沉说:“你是读书明理之人,婚姻之事非同儿戏,没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断不可行。”司马鼎文说:“现在补办亦不为迟。”司马明德似听非听,顾自走了。
  
  司马鼎文中举的消息传到曾府,司马太太高兴极了,在老太太面前称赞说:“我侄儿真有骨气,考不上举人就不回家,现在终于考上了,真令人佩服。老太太说:“就那个画寿屏的孩子?””司马明华点头说:“母亲记性真好,还记得他的画。”老太太问道:“这举人有什么好?”司马明华说:“中了举就不是小民百姓了,称作老爷,可以作官。”老太太说:“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去考这个,穷得揭不开锅也不放下这门行当。”司马明华一笑了之。
  
  司马明华说:“母亲,有件事想与您商量,不知您意思如何?”老太太问:“什么事?”司马明华说:“春兰姑娘今年已不小了,还没有婆家,我想把她嫁给我侄儿,您看如何?”老太太说:“你问过老爷吗?”司马明华说:“老爷上次回来我已说过,他说只要考上举人,就行,现今我侄儿已是举人了,所以重提这事。”老太太说:“只要你们都同意,我也赞成。”司马明华太太写信告知曾北国,曾北国也无话可说,表示赞同。
  
  司马明华又急急赶到吴江,见到司马明德、诸葛淑芬和司马鼎文,又是祝贺又是送礼,之后,等司马鼎文不在时,将自己嫁女的意思告诉了司马明德和诸葛淑芬,司马明德犹豫了一会说:“听儿子说他已和苏州的一个绣坊女子有过婚约。”司马明华吃惊说:“有这种事?不成,不成,我们家鼎文这么优秀,岂可娶一个平民女子!这事我们说了算。”司马明德和内人也点头表示赞同,但不知如何处置绣坊女子,司马明华说:“此事由我来办,你们不必担忧。”
  
  司马明华告辞回去,司马明德瞒着儿子准备聘礼请媒人上苏州曾府提亲。事毕后,司马明德将喜事告诉司马鼎文,也好让他先高兴高兴,谁知司马鼎文听了大惊,说:“这人生大事怎么事先不同我商量。”父亲说:“这有什么商量的,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作主,而且春兰姑娘那么端庄贤淑,你也是知道的。”司马鼎文皱眉说:“爸,我不是已和你说过,我已和苏州三棵树绣坊的上官杏鹃姑娘有过婚约,我不能违了她。”
  
  司马明德大怒,说:“你读书人怎么不明事理,曾府是何等人家,绸布庄的女儿怎能和春兰相比,此事必须听父母的,和那个杏鹃断绝关系。”司马鼎文说:“我困顿时,人家收留我,待我如亲生儿子,现在诸葛老爷去世,人家母女二人无依无靠,视我为主心骨顶梁柱,我怎能背信弃义离她们而去,这与道义上不合。”司马明德说:“我们是书香门第,你又刚中了举,是个老爷,春兰姑娘家又是官宦之家,正是珠联璧合,你若是舍此不娶而娶绸布店老板女儿,岂不是被人笑掉牙齿!”
  
  司马鼎文说:“我为了给你挣气才去考个举人,现在气也挣了,我也算对得起你和这个家了,接下来的事让我自己决定好吗。”司马明德说:“不行,你是我的儿子就得听我的。”司马鼎文说:“好吧,那我就离开这个家。”司马鼎文说完就走出了大门,司马明德气得直跺脚。诸葛淑芬叫一个佣人麻忠实去追。
  
  司马鼎文出了门,心中掛念苏妈妈和杏鹃姑娘,立刻坐船往苏州去,船还未开,司马鼎文突然感觉头晕眼花,眼前发黑,站立不住,栽倒在船头。船上人慌了,将他扶上岸,佣人麻忠实正好赶到,见少爷脸色苍白,昏迷不醒,不知出了什么事?央求众人将司马鼎文送回司马家。司马明德心慌意乱,连忙请老中医调看,医生诊了脉,摸了额头,额头滚烫,说:“这病是过度劳心劳力所至,称为邪症,需要调养三月半年,饮食以清淡为好,白米稀饭最好。”司马明德吓得不轻,问:“有生命之忧吗?”医生说:“调养得好没大碍,不然也难说。”司马鼎文醒来后,记得自己去乘船,怎么还在家里,挣扎起来想出去,母亲流泪说:“儿子,你病得不轻,昏倒在船头,是佣人麻忠实送你回家。现在还想出去,不要命了,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父母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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