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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破官兵佛珠逞凶 拖坚城粮草用计

第十三回 破官兵佛珠逞凶 拖坚城粮草用计 (第2/2页)

当下贝应夔挥刀自与张青交战,一气大战二十回合,张青早是力怯。官军队中走出行者武松,见义兄危急,慌忙邀住便斗。贝应夔见了武松身上装束同师兄一般,又是十分惊异。原来昔日武松血溅鸳鸯楼,张青为助武松逃难,孤身下山三入死牢,又教武松冒认了先前结果的那头陀度牒,连同一身行者装束,穿戴至今,竟与古榕一般模样。贝应夔手不停歇,武松挺刀便上,二将均使戒刀,又是五十回合没个胜败。余下杨雄、裴宣、李云众将,各也奋勇大战。圆通和尚眼看战事胶着,便照旧一收禅杖,望乱军丛中逃去。混战之中,没羽箭张清一飞石将辣天魁汤逢士打下马去,青眼虎李云赶上去捉了。双方又是混战半晌,各自收兵退回。方天定在城上看见圆通和尚前后打杀擒了官军无数,又命摆下酒宴,庆贺圆通之功。有诗为证:
  
  圆通神手拨天关,暗里能将佛珠盘。
  
  梁山好汉折打坏,脚瘸手跛丧神官。
  
  且说宋江见董平、鲁达等人兵败归来,先派了鼓上蚤时迁,将汤逢士解赴童枢密军前,静待审讯。又差人去杭州处打听徐宁消息。次日,只见小军来报道:“杭州北关门城上,把竹竿挑起徐宁头来示众。方知道已被贼人杀害了。”宋江见报,好生伤感。每日盘腿坐于帐中,只与吴用长吁短叹,却寻不得破敌之法。这日倒见一人走入帐中,恳切说道:“宋先锋,小将斗胆献有一计。”宋江看时,原是小将薛广基,曾师从花荣同门,也习得一手好箭法在身。宋江道:“你有何计?”薛广基道:“前日战那贼和尚之时,小将亦是随从军中,觉察着那和尚每打佛珠之前必自身上取下一酒葫芦豪饮,或可以此破敌,来日便请先锋驱兵叫骂,引那贼和尚出战,小将自躲在暗处以火箭射掉他那葫芦,甚能引火烧身,必可得手。”宋江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百分把握?”薛广基道:“小将愿领军令状,如若不能成此一事,甘受炮烙之刑!”宋江道:“好,宋某便允你一试。”当下就点玉麒麟卢俊义、白玉龙史斌、神行太保戴宗三人领兵三千,并着薛广基一同杀奔杭州城下。
  
  只见杭州城上号炮响亮,鼓角齐鸣,圆通和尚此番本不愿出战,禁不住方天定、凤仪盛情难却,只得咬死牙关,出马迎敌。方天定命邓元觉、圆通和尚、凤仪、赵毅四位英雄一齐上马,缓缓出城,就在城前列成阵势。却好两阵对圆,各把强弓劲弩射住阵脚。三军呐一声喊,梁山阵上史斌一马当先,纵出垓心,高声叫道:“杀俺兄弟的贼秃驴,速速上来吃俺一棍!”对阵凤仪见梁山此番又是整军来战,分外小心,回头顾众人道:“此番梁山人马损兵折将,竟还敢来战,想必有诈。”只见赵毅大吼道:“姐姐为何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将要出马,只见背后一员虎将亦是镇声叫道:“赵将军不须费心,待贫僧去斩这贼人。”众人看时,正是宝光如来邓元觉。邓元觉舞动铁禅杖,直奔史斌。史斌展开一杆蟠龙棍,敌住邓元觉。两个棍来杖往,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只见身后玉麒麟卢俊义跃马而出,高叫道:“史兄弟不须费手,待卢某来斩这秃驴!”取出朴刀,装在杆棒上,直取邓元觉。那边赵毅见史斌本事虽是略逊邓元觉一筹,对阵却又添了一员天神猛将,忙带刀出阵。凤仪恐赵毅有失,亦挥一条五毒长鞭,纵马而出。战场上五筹英雄好汉,各奋神威,大呼酣战。卢俊义以一战二,本领原敌得过,只是提防凤仪鞭上剧毒与赵毅飞刀,未曾施展得开,因此斗了许久没个分晓。那戴宗本事虽只平常,却有一件神行术,在阵中来去如飞,甚是碍眼。那边圆通和尚见了,连发二珠,却均落空了。看官听说,自这妖僧习得佛珠之法,还未曾受到此等羞辱。故而无名之火冒起数丈,提起金禅杖便要打戴宗。
  
  五人兵器只如五条神龙般飞腾出没,两边阵上都看得目眩心骇。薛广基早已在旗门边,看得分明,觑机只待一箭立威。那头史斌战得疲乏,换了一匹烈马,又换了条矛,再度扑入垓心厮杀。圆通和尚看这史斌再度扑来,料想已到时机,便自腰后摸出葫芦,待要饮时,不见薛广基左手上拉起一张宝雕弓,将箭搭在弦上,那箭尖早已抹了火芯桐油,薛广基施力拽开那弓,正似一轮满月,端的虎口过肩,凤眼到铁,觑定了圆通和尚的手腕,飕的一箭射过去。霹雳声中,流星迸到,正是明枪好躲,暗箭难防。这圆通和尚刚把芦口凑至嘴边,那里料想到会有人射此神箭?不早不晚,不快不迟,那支箭矢正已射到圆通和尚嘴前。那葫芦口恰好也贴着蛤嘴,正得一箭擦起火来。圆通和尚一下吃痛,大手一挥,又反把酒水溅了满身。正是引火上身,自寻死路。
  
  看官,你道这圆通和尚前番缘何要走,又缘何不愿出阵?原来圆通和尚入城前曾自卜一卦,虬占此去虽有一番滔天富贵,却不得贪恋,数日后就有血光之灾,须远离才可脱难。凤仪一伙虽是憎恶圆通,却要图那足以盖世机密,也不肯放其出城。这贼婆娘已知宝匣存于方天定卧房,恐夜长梦多,只好借官军之手,斩草除根。后阵中贝应夔手足无措,环顾左右,只叫道:“水来,快运水来!”王仁几个故作充耳不闻。霎时,圆通和尚只如一火人般烧焚阵前,众人丝毫救他不得。过不多时,空留一地烬灰耳。宋军气势大振,一下猛攻,南军死伤无数,只得再度退回城中。有诗叹曰:
  
  助逆嚣扈岂久安,顺天讨宵靖康瀚。
  
  今日圆通受炮烙,九朝匪徒且细看。
  
  话分两头事,却说这扬州府自经收复之后,知府之职便是空虚,便调原济州知府鲁绍和来任扬州府尹。鲁绍和自在济州接旨,竟是鼓手大喜,当即接旨赴任。原来早在入仕之初,鲁绍和便同云天彪阿党比周,一文一武,沆瀣一气。所谓《春秋大论》初本刊行付梓,便是其之功。后鲁绍和荣升济州知府,云天彪自任扬州官职。自先天兵讨伐江南始时,鲁绍和又是上奏百般阻塞,幸被李君一于朝堂之上多番驳斥,官家方未得准奏,不题。
  
  却说这扬州府自经天兵收复之后,童贯便留小将华廷杰暂代扬州知府之职,城中原有将弁尽皆放置行军之中,不得留城。华廷杰自代扬州府事宜以来,每日教化百姓,囤积粮草,只与大军用作转运,大有政声。不过旬月,朝廷空降鲁绍和任扬州府尹的诏书已到,命华廷杰全然接待,待新知府来时,转任扬州团练使兼押狱司狱官。
  
  华廷杰跪地接旨,入夜时分却来自家屋中反复思量道:“这鲁绍和虽有王佐之才,然其素来与云天彪花萼相辉,情同手足。与蒋子通、高文惠仿佛。云天彪背君叛逆,以至家破身死。这鲁绍和怎会不知消息。今竟愿来此任知府,岂真巧合,必非诚意。扬州又为大军粮草转运枢纽,杭州坚城旷日久战,我所收聚的粮草,尚还需有数日方可募得足数,只恐那鲁绍和来此会有意外之变,我当要小心为好。”当下又自房中想了多久,华廷杰便叫来所部亲兵二十余人,命其结义好友俞辅清率这人众,严加看管粮草府库,不得泄露军机。
  
  过不数日,只见扬州城外敲锣声响,两侧行人开道让行,一张花红八抬大轿缓缓来此,一个小厮跨步上前拉开帷子,让那知府下脚,那知府身穿一领绯色罗袍裙,里间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一条革带系着绯罗蔽膝,方心曲领,黑皮履中包着白绫袜,中等身材,满面鸷容,便是鲁绍和本人。那头华廷杰早是得了报备,晨曦便领府衙中一众官弁出城迎接,见鲁绍和下轿,华廷杰拜道:“下官华廷杰,恭候鲁知府多时了!大人今日降尊临卑,还望之后日子指导一二。”鲁绍和见了也是拱手道:“新官来此,诸多事宜,还请官长带领。”二人叙礼一番,便是步入城中,径往府衙而去,交结了事宜,各司其位。鲁绍和每日门不停宾,处事只是有条不紊。又过三日,已是交付粮草之日,兵马都齐,鲁绍和便安排人手押运粮草,送去杭州,按下慢表。
  
  先说这鲁绍和早前一日便叫来其心腹之人钱湘、姚庆堂二位幕僚官弁,召进宅邸,言道:“朝廷无度,我那好友云天彪自此起义,本就情有可原。诓奈那童高二个奸贼竟率兵来此,害得我兄弟一家老小无人生还。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姚庆堂道:“大人莫不是想要明日运粮之时哗变造反?”鲁绍和摇头道:“非也,杀鸡焉用宰牛刀。这扬州既乃粮草转运枢纽,明日我便调你们二人一个督军运粮,一个率兵扮做山匪,半路截杀,一炬消散。把那杭州官兵尽皆饿杀城外,方解吾恨。”钱湘道:“此事非同小可,大人切莫这般莽撞。”鲁绍和道:“莫不是你有甚好计策在手?”钱湘道:“我有一好友,名唤俞伟,就是这扬州府衙中的一个兵差,为人甚有城府。不妨邀其一同共事,到时成者便可一荣俱荣。”鲁绍和道:“好极,眼下天色尚早,速去找来。”钱湘去不多时,就带得一大汉返回宅邸,正是那俞伟。鲁绍和说了前后缘由,俞伟便道:“大人既然要做此险事,我倒是有一计在手。”鲁绍和道:“快快说来。”俞伟道:“明日仍是请大人于府衙中静观其变,钱湘、姚庆堂二位长官带着亲兵督军押运,小人自领数十个兵丁于扬州城外的坎离道上设防。到时一声令下,杀尽这扬州兵马,所运粮草则直抄小路送往杭州城中,助其守备。一者杭州便可得此生机,二者可损那官兵威信,三者可于大人朝廷之上从中作梗,除杀奸佞,此乃一石三鸟之计也!”鲁绍和大喜道:“此计甚妙!事成之后,我必在圣上前奏你之功,荣归乡里。”四人商议已定,鲁绍和自选了二十名亲信官兵,归钱湘、姚庆堂二人差遣,俞伟也叫来七八个同心的亲信同僚。计划已定,三人告退。
  
  且说那俞伟刚是返还自家家中,却见其在府衙当都头的叔父俞辅清也恰好回家。俞辅清见着俞伟归来,便道:“侄儿今日怎的这般时候方才回家?”俞伟笑道:“叔父有所不知,我撞得个大筹了!”俞辅清道:“何事这般欢喜?”俞伟便把鲁绍和谋划之事一一告知,俞辅清心里大惊,脸上神色却是不变,只道:“侄儿,此事乃是反叛重罪,不可做得!”俞伟摇头道:“叔父何时这般妇人腔了?此事一成,我便可荣华半生,再不受这官府的差累了。”叔侄二人话不投机,自是不悦而散,俞伟自回房中睡了。俞辅清却是不敢停留半分,见得俞伟睡着,连忙趁夜转入府衙之中告知华廷杰。华廷杰听了也是大惊,连忙于召集众人道:“此事着实惊险,幸赖辅清兄及时告知,只是那俞伟乃是你亲侄。”话未说完,俞辅清严声道:“此是何话?乐羊肯饮中山之羹,石碏愿杀陈国逆子。我俞辅清虽不及这二位君子,却不可容我家门出此逆子!”华廷杰道:“俞兄果是深明大义之人,事成则易以封侯,事不成则不失为忠义鬼,我们当是速战速决。”俞辅清应了。
  
  华廷杰连忙叫上府衙中值夜的五十来名兵弁武卒穿上戎甲,装好佩剑,火速出衙,皆随俞辅清、华廷杰直奔鲁绍和宅邸,砍开院门,闯将进去,一下拿着鲁绍和一门老小。鲁绍和大叫道:“休要无礼,我乃朝廷命官!”华廷杰喝道:“意图谋反,有背君恩!是何狗官?”便叫兵士把鲁绍和扣下,关押其于柴房之中,余下亲信一并就地诛杀,滴水不漏。有诗为证:
  
  扬州知府鲁绍和,背君负义愧恩科。
  
  同僚惑逆饰非阖,处心积虑做捐蛰。
  
  痴心献土粮饷设,江南何日临鸾车。
  
  天幸辅清明忠可,英魂应与烽烟阁。
  
  这边鲁绍和既在宅邸就擒,那头华廷杰亦在火速护理知府印务,不及申报都省。当时便火速饬俞辅清再率兵役掩捕钱湘、姚庆堂、俞伟三人。俞伟方才在家中转醒,见着俞辅清竟不在家中,正是疑惑之间,不防俞辅清率兵已到,撞入屋中,就地诛杀。俞辅清亲自拔剑,斩其首级,大义灭亲。那头华廷杰也已领兵拿着钱湘、姚庆堂那一众反叛之徒,无有漏逃。钱湘、姚庆堂二位为首之人大叫无罪,华廷杰道:“你等意图谋反,怎说无罪?”全部拿进监牢之中关押,天色方明,华廷杰不及休息,连忙又叫俞辅清火速带兵押送粮草赶赴杭州救急。
  
  再说童贯那边得了俞辅清粮草消息,大喜过望。闻焕章进谏道:“诚如孙子所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需先知晓贼之所想,贼之所忌,避实击虚,方可使其就范。鲁绍和为与云天彪报仇,妄图将官家战备所用之粮草截杀,助方贼守城。幸好为扬州诸位贤士识破,我等侥幸逃得此劫。然欲速破杭州,贼人众中多有奇技淫巧之辈,徒有粮草亦非全策。不若将计就计,假意命人运粮,赚开杭州城门,即可一击制胜。”便令军士带出汤逢士正身,商讨办法。汤逢士道:“小弟幼时居于波斯,曾闻欧逻巴洲于罗国故事,一城易守难攻,十年未遂。一将献计,令攻城军马烧毁营帐,假意弃城而走,于城中留一木马,内部暗藏军兵。城中人马见状,掉以轻心,以为胜利。方在欢庆之时,木马中人打开城门,将伏兵尽数放入城内,一举攻克。小弟不明此理,与王仁兄长请教,他便也照猫画虎制作了一轿子,自名之‘神机轺轩’,恰能趁运粮之际混入城中,出其不意。图纸可与诸位大人绘出。”绘毕,闻焕章、李光裕见其外部正如粮车模样,内部却有数个暗格,下层可将军兵埋伏其中,上层布满强弓劲弩一应机关,都鼓掌称是。童贯便命军士去捉四近州县有名能工巧匠,赶制那轺轩。又遣王焕、张开、韩存保、项元镇四个节度使,引军去与宋江助阵。
  
  却说四人到彼,宋江与王焕正在帐中坐地,小军来报:“方天定使人来打话。”宋江传令教唤入来。到帐前见了宋江说道:“即今粮草紧急,军士劳苦,两边权且罢战,待一月后别作商议,俱免人马伤损,请先锋将令。”宋江也担忧兄弟安危,两家便如此一言为定。
  
  当日凤仪置酒,众将一齐来吃,庆贺宋江罢兵。席散,王仁与凤仪私下通了消息,知方天定已被蒙汗药灌醉了,又因圆通已死,匣子亦已是囊中之物。那罢战之事皆是凤仪主张。那边俞辅清到童贯军中,已伪造了鲁绍和书信一封,飞箭传入城中。小校接着,王仁当众告知,不数日后便有粮草支援城池,里应外合,共破官军。两个相约击退了官军,便将圆通的宝物夺在自家人手中,借此铲除邓元觉,使诸将归心,自立为王。分付邓元觉、贝应夔、温克让守南门;石宝、廉明守东门;吴值、张道原守西门;王绩、晁中守北门;凤仪、王仁、赵毅、苏泾、徐白就于城中把守。那邓元觉虽是个自在惯了的人,头脑却粗卤。一心只盼粮草到来,欣然从了布置。
  
  转眼已到宣和三年春分时节。二更时辰,只见南门外远远地火把明亮,一众军士引数百辆车子行进,正如长蛇一般,前头的十辆正是那神机轺轩。邓元觉与贝应夔见了,引一百南兵出城迎接。邓元觉放起一个号炮,自与贼兵接应后面粮草。贝应夔引着俞辅清并着数位军官,押送粮草先行入城。放进南门,但见俞辅清猛然使个眼色,头一辆轿车中早纵身跃出一人,手起刀落,贝应夔措手不及,人头早已落地。那将校不是别人,正是那八十万禁军龙猛营都统赵燕谋。邓元觉正与军官盘点粮草,听得背后骚动,知道中计。候潮门虽有三重门关,却已于前番战事打坏了,即便修补,怎当官军蜂拥一般涌入?邓元觉欲教关城门时,已来不及。只得招呼城中南军速来抵御,却不知早都被凤仪、王仁支开了。只好挺着那条禅杖,死战不退。
  
  再说城内,王仁遣小校潜入方天定卧房,偷出宝匣。得神器在手,却胜过见了孔方兄之类物件百倍,登时双眼放光。他也不去与凤仪商议,迫不及待扭开了锁子。但见里面一金刀耀眼万分,又有一丹药状宝珠。俱是用香绵锦线裹着。原来此刀乃尧舜之时大泽所沉陨铁所铸,因开皇圣汉伏魔所感,自化干戈载戢,助天伐道。自朱三篡唐后,窃据神器,此刀乃上界星辰,岂可为异族所持。自碎埃尘散落九州之地,中有一块为圆通和尚于衢州颉玉山参禅所得。圆通和尚历经七日,收尽山中冤魂伥鬼,集合为气,重铸为刀,自号名为乾坤宝刀,不题。
  
  当下王仁大喜,一口吞下宝珠,拾起金刀,不由自主道:“此后我将无敌于天地间也!甚么宋朝,甚么方腊,俱已无足轻重了!”言未绝,只见其整个身躯转至靛青海色,浑如魔物一般可怖,煞气凌人。怎个凶丑模样?但见:
  
  一头紫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
  
  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
  
  浑身衣袄皆震损,遍体筋血骇人膨。
  
  体内宝珠精华聚,手持神刀甚峥嵘。
  
  早有数员官兵带头涌入城池,为首的正是节度使之首王焕属下先锋袁通。未曾交锋,刚与那宝刀一沾,一阵寒光闪过,袁通全身上下登时化为齑粉。余下将弁,那敢上前?此刀不出则已,方一现世,惊起天雷滚滚,真使天惊地动,日月黯然!但见:
  
  阴云四合,黑雾漫天。下一阵风雨滂沱,起数声怒雷猛烈。山川震动,高低浑似天崩;溪涧颠狂,左右却如地陷。悲悲鬼哭,衮衮神号。定睛不见半分形,满耳惟闻千树响。
  
  这一下,有分教:
  
  破得坚城损兵将,又遇劫措殃己身。
  
  正是:
  
  天意难违非美事,魔星破锁出江南。
  
  毕竟这城中官、贼、军、民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两员南军将佐:
  
  圆通和尚、贝应夔
  
  就擒一员南军将佐:
  
  汤逢士
  
  折了四员官军将佐:
  
  田霸、董恺、徐宁、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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