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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杨律巢湖败石生 白钦酒楼闹三霸

第二十三回 杨律巢湖败石生 白钦酒楼闹三霸 (第2/2页)

当时几个大将因城中内乱平定,又知童杨村地界也遭贼兵攻打,便又引兵来此救援。听闻白钦叫喊,石泽霸也认出白钦,其他几个也都下了马,与白钦相会。所俘贼兵便被杨律叫送往知府处置。众人来到杨律家中坐定。众人各去了戎装军器,团团坐下。过不多时,钱顺带着一众衙役携带金银段匹,来赏赐众将。众人大喜,杨律也做主成人之美,当时家里杀鸡宰鹅,就在自家宅院里请众人筵会叙旧。杨律拿出自家酝的好酒,童家兄弟也带来刚采的新鲜莲藕,山南树上自有时新的桃、杏、梅、李、枇杷、山枣、柿、栗之类,鱼、肉、鹅、鸡品物,不必细说,都叫下人做了食。白钦却在其中见得一人,竟是仇琼英。现已被叶清夫妇收养做了义女了,二人相视一笑。杨律请白钦坐了第一位,自与童氏兄弟坐在左边主位,石泽霸等四人坐在右边客席。常轩之妻徐霖陪同仇琼英、叶清浑家等宅眷,另做一席在后堂饮酒。当时众人开怀畅饮,各说了前程往事,好不痛快,至夜半方休。
  
  挨至天明。白钦早起来洗漱罢,头上裹了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了一领土色布衫,腰里系条红绢搭膊,穿上布衣草鞋。杨律早来叫去吃早饭,白钦吃了茶饭罢,杨律便道:“今日我要去那衙门里办些事宜,星君可在这江州四处耍耍玩,只是遇事小心,莫要逞论能,凡需三思而后行,莫要生是非。”白钦道:“兄长多虑了,我又不眼瞎耳聋,怎会闹事?只是央先生几两银子,那揭阳镇煌璨楼的莲子鱼汤可是有名哩。”杨律大笑道:“我当何事,原是如此,兄弟有需,只说就是。”便取出几锭大银,都交与白钦。杨律又道:“兄弟即使要去吃酒,也牢记莫与娼妓等勾栏瓦肆牵连瓜葛。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莫要听其风语两句,便血气上涌去逞英雄了。”白钦道:“兄弟记得了。”杨律见此,也就出门办事去了。白钦见杨律走了,自也出门去往城西煌璨楼。
  
  且说白钦一人离了杨律家,行过得三五百步,便到了浔阳江上渡口,见过了童威、童猛兄弟,白钦便坐船出水路去往揭阳镇。到得岸上,又翻过了揭阳岭,走入一条大道,行不数步。只见官道旁边,早望见一座酒楼矗立大道旁,正是那煌璨楼。白钦看那个煌璨楼时,果然是个气派去处,但见:
  
  石狮迎路,百花接客。参天巨柳挂红联,圆木实门透酒香。桌前商贾过往贪饮,室内贩夫滞留饮汤。里屋艺伎弹指琵琶曲,台上牛伶高唱胡笳拍。东土士逾心,西天佛跳墙。
  
  这煌璨楼门口早有小二哥在等候,见白钦走来,便邀白钦到里面坐下,白钦取出那一锭大银,只道:“好酒好菜且要招呼来。”小二哥道:“客官稍等便来。”过不多时,就安下肴馔,将酒来筛。白钦饮了一口道:“果是好酒,不要小盏儿吃。只将大碗筛来,另造几碗莲子鱼汤来尝。”小二哥便排下大碗,将酒便斟。白钦也不谦让,一连吃了三碗。那小二哥又端来一碗鲜香鱼汤,白钦大喜,也不使箸,便把手去碗里捞起鱼来,和骨头都嚼吃了,又捧起碗,连汤带肉一并饮入肚中。滴滴点点,淋了一桌子汁水。桌上酒肉一并下咽,正到尽性处,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白钦便问小二哥道:“是何人在此打闹,扰人雅兴。”小二哥道:“客官莫要多口舌,此事非同小可,若是要添酒肉只说便是。”白钦不做理会,直起身闯入那阁子中,见一大汉满面红光,怀中正搂着个妇人,直要把手伸入衣中。那妇人泪眼婆娑,又不敢逃,只得把手推着那大汉。白钦见此,不由分说,拍桌喝一声,“清平世界,何敢来调戏良人?”那大汉见有人闯入,霎时坏了雅兴,一把推开那妇人道:“是那来不长眼的小厮,却敢来叨扰老爷办事!”白钦看那大汉时,怎生模样?有诗为证:
  
  花盖膀双龙捧项,锦包肚二鬼争环。
  
  浔阳岸英雄豪杰,但到处便没遮拦。
  
  那大汉睁着眼喝道:“这贱人既要来俺这酒楼卖唱,便须听俺吩咐。你这厮如何又敢来此耍滑头,灭俺揭阳镇上的威风!”白钦回道:“欺侮良人,可无王法了?”那大汉揪住白钦喝道:“你这贼配军,竟敢回我话!”白钦说道:“做甚么不敢回你话?”那大汉提起双拳劈脸朝白钦打来,白钦闪身躲个过,那大汉又追入一步来。白钦一下绕至身后,一只手揪住那大汉头巾,一只手提住腰胯,望那大汉肋骨上只一兜,踉跄一跤,颠翻在地。那大汉却待挣扎起来,又被白钦飞起一脚踢翻了。顺势踹下胡栏,摔到楼下叫唤。酒楼里吃酒的那些客人都见得惊了,不敢停留,乌压压的乱轰跑了。
  
  白钦正下楼看那大汉时,就见一人自后屋走出,喝道:“是何人胆敢在俺这里闹事?”白钦看那人时,端的是好表人物。但见:
  
  面似银盆身似玉,头圆眼细眉单。威风凛凛逼人寒。灵官离斗府,佑圣下天关。
  
  武艺高强心胆大,阵前不肯空还。攻城野战夺旗幡。穆弘真壮士,人号没遮拦。
  
  原来这两个大汉,俱是此间人氏。随后出来的这个姓穆,名弘,绰号没遮拦。那躺地上的是他兄弟穆春,唤做小遮拦。他两个的老子穆太公早时也是为一方豪杰,唤作开山彪穆虎,祖贯是北地燕州,善使一柄六十四斤重的大铁锥。早年曾在河北招讨使帐下做副牌军,因恶了上司,吃人寻事陷害,便亡身在绿林中,直到揭阳镇地界才扎下根来,直做到许大产业。百姓之间口口相传,都说:宁吃三斗糠,莫惹穆家庄;宁吃三斗醋,莫行穆家路。
  
  看官,这江州揭阳镇中共有三霸。一个是揭阳岭上岭下的费保、倪云、卜青、狄成四个好汉,原都是江上渔民,因觉来钱慢火,就在此做开路酒家,劫货杀人,是为一霸;这第二个便是揭阳镇上煌璨楼的穆家父子,欺男霸女,逼良为娼,是为二霸;这第三个便是随杨律左右的那童威、童猛兄弟俩。平日浔阳江边做私商,杀人放火无数的,是为三霸。江州百姓都恶其姓名,因此唤作揭阳三霸。
  
  话休絮繁。当时穆弘见白钦在酒楼中闹事逞凶,又打伤了自家兄弟穆春,立时大怒。有几个当撑的酒保,手脚活些个的,都先来抢奔白钦。白钦手起,一拳一脚,来的一众都吃白钦打倒了。那几个火家捣子,都遭打得屁滚尿流。乖的走了一个。穆弘喝道:“你这厮胆敢来此闹事。”便上手去抓白钦,白钦见这穆弘人高马大,便一下缩着腿,让穆弘整个身子撞入怀中。白钦瞅准时机,把拳望穆弘肚腹上只一打。穆弘便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往后去仰。正待起身时,又吃白钦抓起一交凳,砸倒在地。白钦拾起那交凳,翘腿坐着哈哈大笑道:“今后你这两个若再敢干此糟事,我见一遍打一遍,我见十遍打十遍。轻则打你们个半死,重则结果了性命!”正说时,那后厨里又转出穆虎,见自家两个儿子都倒在地上,大叫一声,闪入屋后去了。白钦道:“坏事了,这厮必是去寻人来,我当速速离开才是。”便一溜烟般闪出煌璨楼,往童杨村走了。
  
  只说白钦自打煌璨楼出来,一路向着童杨村奔走。烈日炎炎外加千里奔走,方才打斗恁久,那鱼汤又是个消食之物,才跑数里远,白钦免不得腹中又是饥饿。在路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多,白钦早来到一个去处,望见前面一座高岭。白钦见了大喜道:“好了!过得这条揭阳岭,便是浔阳江。到江州却是水路,相去不远。”方才跑到岭前,早看见岭脚边一个酒店,背靠颠崖,门临怪树,前后都是草房,去那树阴之下挑出一个酒旆儿来。白钦见了,心中欢喜,自语道:“我肚里正饥渴哩,原来这揭阳岭上还有个酒店,天气这般热,我且去买碗酒吃了再回。”
  
  当时白钦入酒店来,寻个长椅坐下,喘了口气。又过半个时辰,仍不见一个人出来。白钦叫道:“怎地不见主人家?”只听得里面有一人应声道:“来也,来也!”侧首屋下走出一个大汉来。白钦看这汉子时,怎生模样?但见:
  
  赤色虬须乱撒,红丝虎眼睁圆。
  
  揭岭杀人魔祟,酆都催命判官。
  
  当时那人走出来,头上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布背心,露着两臂,下面围一条布手巾。看着白钦唱个喏道:“拜揖!客人要打多少酒?”白钦喘了口气,道:“我走得肚饥,你这里有甚么饱腹的来卖?”那人道:“只有熟牛肉和浑白酒。”白钦道:“最好。你先切二斤熟牛肉来,打一角酒来。”那人道:“客人休怪说。我这里岭上卖酒,只是先交了钱,方才可吃酒。”白钦道:“这个无妨,便是先还了钱吃酒,我也欢喜。等我先取银子与你。”那人道:“恁地最好。”白钦便从身上摸取出些碎银子,放在桌上。那人立在侧边偷眼睃着,见白钦衣着光鲜,必然有些油水,心内自有八分欢喜。便从桌上取了白钦的银子,又去里面舀一桶酒,切一盘牛肉出来。放下一只大碗,一双箸,一面筛酒。白钦腹中已是叫唤,闷着头一头吃,一面口里说道:“且不说如今江湖上歹人多,有万千好汉着了道儿的。听闻都是酒肉里下了蒙汗药,麻翻了,劫了财物,人肉把来做馒头馅子。我只是不信,那里有这话?”那卖酒的人听完,却似呵呵笑道:“你若这样说了,便不要吃。可知我这酒和肉里面,都有了麻药。”白钦大笑道:“这个大哥,好来耍顽,瞧见我说着麻药,便来说胡话取笑。”那人也笑,白钦吃了两碗,又道:“大哥这酒好生有气力,便热吃一碗也好。”那人道:“客官你要热着吃,我便将去烫来。”那人便将酒烫热了将来,又筛做三碗。白钦正是饥渴之中,酒肉到口,如何不吃。不消多时,三碗热酒又是入肚。只见白钦忽然瞪了双眼,口角边流下涎水来,望后便要倒。自言自语道:“怎地吃得这几碗酒便恁醉了?”正要往前走,扑地倒了。酒店里那人大喜道:“惭愧!好几日没买卖,今日天倒送这头行货来与我。”便先把白钦倒拖了入去,山崖边人肉作房里,放在剥人凳上。再把白钦衣服解开看时,里面一大锭银掉出来。那人自道:“我开了许多年酒店,不曾遇着这等一个过往人!怎地有许多财物,却不是从天降下,赐与我的。”
  
  那人看罢大银,揣入怀中,且去门前望几个火家归来开剥。立在门前看了一回,不见一个男女归来,只见岭下这边三个人奔上岭来。那人恰认得,正是那煌璨楼的穆弘几个,那人慌忙出来迎接道:“穆大哥,那里去来?”那穆弘走进店中应道:“倪云兄弟,我们特地上岭来寻一个人,料道是该来逃奔至此了。”倪云道:“大哥却是等谁?”穆弘道:“等个不长眼的小厮。”倪云问道:“甚么不长眼的小厮?”穆春抢着回答道:“那小厮不知是何方人士,武艺端的高强。来我酒楼里打砸一番也就罢了,还打伤俺们兄弟两个,待抓到时,必要将他生吞活剥。”倪云道:“这小厮竟有如此本事?”穆弘、穆春、穆虎齐声道:“正是。”倪云又问道:“确信要打我这里过?”穆虎道:“自我酒楼往东跑,必要上揭阳岭,经过你这酒家,我等追了这多里路,并不见有一个身影。莫不是那小厮生翅飞了不成,天气又热,我便同我两个孩儿,信步踱上岭,先来你这里买碗酒吃,顺路望你一望,再去追那小厮。近日你店里买卖如何?”倪云道:“不瞒大伯说,这几个月里好生没买卖。早时费保哥哥带着卜青、狄成二位兄弟去杨家主那领些油水,我就在店里看管,今日谢天谢地,竟能捉得个行货,又有些东西。”穆弘慌忙问道:“是个甚么样的人?”倪云道:“是个白面郎君一般的人。”穆弘大惊道:“这人莫不是个白面身长的人?”倪云应道:“确实面目白皙,身材修长,又不肥胖,可切做水牛肉卖。”穆弘连忙追问道:“尚还不曾动手么?”倪云答道:“方才抱进作房去,等我结拜兄长费保回来,尚还不曾开剥。”穆春道:“先且等我认他一认!”便进屋后拖出白钦,众人看时,果然不错,都是大喜。穆春按捺不住,只道:“几位大哥且都先莫说话,待俺杀了这不长眼的小厮泄恨再做理会。”众人都称是,穆春便自袖中摸出一把利刃,对准白钦心窝。说时迟,那时快,穆春那刀刚要下时,就见一人闪进酒楼中,一声喝道:“诸位刀下留人,我有话说。”穆弘几个看清这人面貌时,却是一齐惊道:“哥哥怎地要说这般话?”那人不慌不忙,就在众人面前说出一席话来。这一下,有道是:
  
  酒楼相会,教三霸称服。
  
  借刀出谋,夺虓虎中计。
  
  正是:欲请太岁符,还需系铃出。毕竟这人说出甚么话来?且听下回分解。
  
  此一回内,折了三员贼军将佐:
  
  闻人世崇、刘黑虎、祖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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