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沈家的女婿是他? (第2/2页)
两家都盼着长渊、长安能亲如兄弟,守望相助。
他们以前的关系倒也确实很好,沈长安翻墙出去厮混,谢长渊望风;沈长安同人打架斗殴,谢长渊顶包……
就是因为对于沈长安来说,谢长渊够义气,所以当谢长渊同沈南枝两边闹起来,需要站队并主持公道的时候,沈长安才越发头疼,自从谢长渊回京,他才在沈家老宅过了一年多清静日子。
打死沈长安也不会把沈南枝有意结亲的人选想到谢长渊身上。
两位舅母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京都坐镇,但对老宅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她们虽然都没沈长安那般直白的说出来,但看向沈南枝的眼神也是明显不相信。
见状,沈南枝叹了口气:“真的,我总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笑道:“要不是天色太晚,只怕这会儿他已经提着媒人上门了。”
“啥?”
“你说什么?”
几人差点儿惊掉了下巴,还想追着沈南枝多问几句,沈南枝却对着沈长安开玩笑道:“表哥,等谢长渊登门提亲,你可要记得把名字倒过来写。”
说完,她掩唇,笑着一路快步离开了前厅,生怕再晚半步就要被两位舅母拉着,盘问个没完。
也不怪他们惊讶,就连沈南枝自己这会儿都没多少真实感。
恐怕,也只有看到谢长安亲自登门提亲,她一颗心才能放下。
沈南枝一路回了自己院子,等关起门来,才叫逐月将那画轴再交给她。
沈南枝之前做过诸多猜测,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一张通缉令和判决书。
前因后果很简单,是一名唤张海旺的男子因赌欠下巨债,不但将房屋田地都抵押了出去,就连老婆也卖了依然填不上那个窟窿,被债主逼得紧了,他狗急跳墙绑架了一名出游的富商,杀人夺财之后逃之夭夭,后来被官府抓捕归案,判斩立决。
通缉令上画着的男子,沈南枝瞧着有些眼熟,名字也似是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逐月躬身解释道:“小姐,此人就是刘妈妈的儿子,张海旺,今日属下见刘妈妈一路鬼鬼祟祟的溜出了府,便暗中跟了上去,不曾想却在城北一处偏院里看到了张海旺,刘妈妈过去的时候,他正同几名娼妓厮混,刘妈妈气得当即就将人都撵了出去,还骂他不知收敛,说自己在沈家如何委曲求全才换来他的苟且偷生,母子两人爆发了好一番争吵,属下循着他们话里行间的意思,去县衙查了卷宗,就看到了这个。”
闻言,沈南枝眉头微蹙。
按照这份判决书,张海旺前年就已经被斩首,这时候坟头草都该几米高了,可他却还好好的活着。
不仅要瞒天过海,还要叫京兆尹都替他遮掩,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刘妈妈不过是在阿娘身边伺候的婆子。
她做不到,但姜时宴可以。
至此,沈南枝也终于想通了为何刘妈妈甘愿冒着那么大的风险给阿娘下毒了。
她知道沈家人疾恶如仇的性子,所以根本就不敢向沈家开口求情,为了护住她唯一的血脉,她同姜时宴做了交易。
多年的主仆情深,也比不过亲子的性命。
姜时宴替她保下张海旺,刘妈妈为他所用,成为他安插在阿娘身边的眼线,甚至给阿娘下毒!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沈南枝将那判决书和通缉令交给逐月放好,并冷笑道:“刚巧他们母子今日吵了架,这时候张海旺愤而离家出去躲几日清闲,不过分吧?”
逐月立即就明白了沈南枝的意思,“属下这就去办,只是,人抓了之后应该关在哪里?”
沈南枝想了想:“城外庄子上,随便找个偏院先关起来,多派两个人给我盯紧了。”
反正张海旺也是个“已死”之人,就算发现不对,刘妈妈也不敢声张,更不敢报官。
只是有一点,沈南枝还没想好。
原本她是想走衙门来揭露姜时宴的伪善,拉他下马,可就连京兆尹都能被他收买,衙门这条路怕是不好走。
剩下的就是大理寺了。
交给小舅舅自然是极好的,可因为是沈家人,小舅舅是该避嫌的,否则就算证据确凿,也难免被人诟病弹劾。
可除了小舅舅,在大理寺她也想不到其他的人选了,唯有……萧楚昀。
可沈南枝不想再去麻烦他了。
反正青州那边还没有消息,此事倒也不急。
沈南枝叫了逐月继续去盯着刘妈妈,姜时宴替她瞒天过海保下张海旺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能抓到证据。
等吩咐完事情,时间已经不早了,沈南枝也是身心俱疲。
大半天没用过饭,她没什么胃口,洗漱了一番,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沈南枝才刚睁眼,就见秋月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道:“小姐!大事不好了!谢小侯爷上门提亲了!”
也不怪秋月咋咋呼呼,沈南枝昨天出门身边没带丫鬟,回来之后也只是同舅母和表哥说了一嘴,其他人并不知情。
而且,作为她的贴身丫鬟,秋月等人是最清楚不过她和谢长渊水火不相容的过往的。
沈南枝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慌什么,这不是好事儿吗?”
秋月一头雾水:“啊?”
沈南枝敲了敲她的脑门儿:“快给你家姑娘梳妆。”
天气正好,春意满园。
一想到沈家上下今日看到谢长渊的表情,沈南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前他在沈家做客,大家多少也都让着他一些。
如今却是想成为沈家的女婿,一想到以前他跟沈南枝那些闹的“轰轰烈烈”的过往,只怕完全是另外一番态度了。
虽然最后也不会反对,但肯定是要叫这臭小子吃些苦头就是了。
沈南枝两眼弯弯,活该!
谁让他这么些年总欺负她来着。